Goura victor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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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OOC！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慢热，沙雕正剧（什么鬼），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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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ason-

Chapter.25

汉克通过电话，将现场的后续盘查工作交给了还在公寓内的其他警员后再度踩下了油门。“所以。”穿着已经开始褪色的夹克的老警督转动方向盘，挡风镜前的景象开始移动，“到底发生了什么？”

“Nothing.”向来鲜少露出负面情绪的RK800此刻眉头紧锁，神情似是有些懊恼，“只是出现了设想外的状况，当时的情况稍微有点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仿生人睁开了眼，看着车窗外飞速向后退去的景色，并没看坐在身侧的搭档人类一眼，“这让我有些……”他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不太高兴。”

“Well，你看上去可不是‘不太高兴’这样简单。”汉克可没打算就让康纳就这么随随便便地糊弄过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那小伙要是能把自己摔成那副样子也是个人才了。”回想起那个明显是被人揍断了鼻梁的少年，人类警督扬了下眉毛，“不过谢天谢地，你没直接把他一枪打死。”他说道，“不然那一屋子的违禁枪弹与红冰来源就真的一点线索都追查不到了。”

“也许这就是人类和仿生人的区别吧。”康纳半垂下眼睑，面色却又沉下了些许，“我感到……愤怒。”仿生人警探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而即便我再怎么想要开枪，我都清楚地知道如果想要查到更多信息，我就必须要让那个少年活着。”说着，他哼了一声，“虽说我也清楚地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真的对他开枪也不会有人过度责罚我……”他顿了顿，垂下头露出了一个有些惨淡的笑来，“仿生人内部程序运算的速度越快，拿在极端情绪状况下保有理智的可能性就越高，并且还会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情感——这就是我们，仿生人。”他抬眼再次看向了窗外，“RK800作为特殊型号，运算速度是市面上的那些常见型号的数倍，仅次于RK900系列仿生人……这份理智真是令我自身都感到害怕。”

“……那好吧，很高兴你没有滥用职权。”汉克简直想翻白眼，“但是，你还是没跟我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同上周发生的一场银行抢劫案有关。”仿生人有些木然地开口，语气几乎不带多少波澜，“当时SWAT出动，Nine也参与了那场行动。两名劫匪在枪战中被击毙在银行大厅内，另外两名劫匪劫持了人质，但最终在银行金库前的小厅内被Nine击毙。SWAT收缴了一些来路不明的枪支移交了DPD总局，我想你知道这个，汉克。”康纳说道，“这场追捕行动前发生的案子我想你应该在来之前或者来的路上也有了解了……总之，我和60在进入这栋早已没有几个居民的大楼后直奔银行抢劫案劫匪的公寓，试图撞撞运气，然后就展开了一阵追逐战——就像是我们去抓捕鲁伯特那时一样。”仿生人转过头看向身侧坐着的老警督，“鲁伯特就是那个养鸽子并差点把你推下楼的那个仿生人。”他说道，“嫌疑人翻窗跳到了隔壁的楼顶上，我和60直接就追了过去。追了一段距离后，惊慌失措的嫌疑人拿出了枪。”他顿了顿，将目光再度转回了窗外，“当时我们已经顺着另一栋楼的外置楼梯和水管到达了底下的小巷内。空间狭隘，不方便躲避，我当时在那个子弹的路径上……然后60推开了我。”向来脾性温和的仿生人此刻的语气罕见地带上了点咬牙切齿，“他不用推开我的，本来我直接挨下那一发子弹也不过是损失点蓝血什么的，不会损伤到什么重要的生物组件——”康纳啧了一声，“但他却推开了我。”仿生人警探的面上露出了些许恼怒，“我不躲开就是因为子弹会打到他——可他偏偏多此一举要把我推开。”

“……”

汉克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应该也是希望你别受伤。”人类警督叹了口气，“我到那会儿他还让人先去找你——”

“哦——那些警员到的时候我已经把一切都搞定了，就让他们先去公寓里进行盘查了。”仿生人警探冷着脸回应道，“‘希望我别受伤’？那他怎么就不想想他自己？”康纳有些不满地嘟囔道，“本来干这行就伴随着危险，他这一推直接把自己的重要维生组件给送到了枪口下面。”身上有些脏兮兮，就连头发都有些凌乱的仿生人抬手摸了一把头发，“我不想谈论这个了汉克——Nine刚才还给我发信息问这件事。”他嘟囔道，“……明明60和我都没和他说，他怎么就能第一时间知道60出事了？”

“……谁知道呢？也许他也悄悄用自己的方式关注着你们的状况——不过我猜手段大概不怎么合法。”汉克嘀咕道，“比如监控警用频道什么的……那小子上次和我说过在SWAT没有任务的时候很无聊，有时候就会接入警用通讯频道听听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人类小幅度地耸了下肩膀，“你们三个平时就都很关心对方。”

康纳叹了口气，却是没再说话，只是把头靠上了车窗，半垂下眼睑，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

而这个时候，RK900的声音在他们三人的加密频道内响起。

「这不公平。」军用型仿生人的不满就算是通过网络也能让在加密频道内的另外两个RK800感觉到，「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你们至少应该要有一个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60到底是怎么中的子弹，康纳又有没有受伤之类。」远在SWAT的银眼睛仿生人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使得周围的人投向他的目光都带上了点疑惑，但他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一样，「康纳不回我消息，60你含糊其辞想把事情几乎话带过……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已。」

「但是你也没和我们说上周银行抢劫案的事情啊。」60立刻反驳一句，「你去谈判的事情还是我们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当时你为什么不给我们发信息问问谈判到底该怎么谈呢？那样就免得挨艾伦队长的说教了。」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什么事情都要问你们两个。」RK900似乎是啧了一声，「而且60你每次都会给我很多选项让我自己选，感觉问你就像是挂了个外挂的谈判社交组件。」

「我只是想让你学会自主思考。」正在维修中的RK800型仿生人的语气听上去十分无辜，「你既然想不出解决方法那我就只能先提供给你几种不同的解决方法啊，好歹你要先学会自己做出选择。」

「……你有时候只是觉得好玩吧。」银色眼睛的仿生人在频道内冷哼了一声，「而且你在岔开话题，60，不要当我不知道。」

「啧啧，越来越机灵了啊。」60咋舌，「反正我这边问题不大，康纳应该也没什么事，刚才警用通讯频道里有人说了他已经抓到嫌犯了。」

「但是他不回我信息。」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就算受伤，他应该也没什么大碍，因为频道里没人说有“officer down”或者相关行动代码……不，等等，Nine。」维修中的RK800的语气突然带上了点疑惑，「——康纳并没有和你说我中枪的事情，我说的对吗？」

「……我会知道是因为我很早之前就黑进了警用频道。」

「你不应该那样做，Nine。」康纳有些无奈地在频道内开了口，「这已经不仅仅是违反规定那么简单了。」

「我有注意没有留下痕迹，不会有人发现的，而且我也只监控了部分频道而已。」RK900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松了口气，「你终于有回应了，康纳。」

「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刚才在处理一些问题，没有及时读你发给我的信息。」康纳这才开始浏览起自己的后继机型给自己发的数十条信息，「如你所知，60在追捕行动中中弹，生物组件7511p的主要输送管破裂——这就是刚才在追捕行动中发生的事情。」

「但这不合理——这是怎么发生的？」军用型仿生人的语气有些困惑，「我是说，预建模组应该能让他完全能避免被击中重要维生组件的可能性才对。」

「因为那枚子弹原本应该打中的是康纳。」60抢在康纳之前开了口，「我推了他一把。」

「能听见你仍旧精神满满可真不错，60。」仿生人警探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平静，「我猜等我回到局里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你。」

「毕竟只是换根管子的事情。」60似乎没听出康纳话语里的淡淡嘲讽，「再处理一下内渗导致的部分组件运转不畅就差不多了。」

「……我想大概不止是换一根管子那么简单？通过7511p的主输送管所在位置判断，子弹应该还洞穿了你的仿生肺，并在你身上开了两个洞。」RK900略带迟疑地开口，「据我所知，RK800系列躯壳的防弹能力与其他常见机型相比并没有显著增强。」

「造价问题。也就两个洞而已，问题不算大，融一下塑料阻止蓝血渗漏就可以了，并不会太影响运转。」60的语气满是不以为然，「仿生肺用的是通用组件，已经换好了——不过这个组件到底有什么用？我们并不需要氧气，这个组件的散热功能也不强，真不知道卡姆斯基先生在设计仿生人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噢，现在维修室的工作人员好像准备给我换PM700的外壳组件。」

「PM700的外壳组件我们可以兼容。」康纳淡淡开口，「但是并不适合我们——组件的质量不对，会影响行动。」仿生人警探说道，「晚些时候和我回一趟耶利哥，直接换我们的专用外壳。」他顿了顿，「刚好今晚我本来就要去耶利哥找马库斯面谈一些事。」

「那我就和维修员说不用给我换外壳了。」

「顺带让他给你查查软体和头部组件吧，瞧瞧到底是哪个模块还是逻辑回路出问题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我多想了？」60的这下可再也没法忽视康纳的态度了，「你有必要因为我中了一枪就这么……」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阴阳怪气？」

「我只是提出了某种可能性而已。」康纳冷淡地回应道，「鉴于你居然会冒着7511p被子弹正中的可能性过来推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那个行动路径有问题？按照那个行动路径，你很大概率得硬吃下那一枪。」

「所以你决定用你自己来给我挡枪？」

「反正我是个仿生人，打坏组件直接换就是了。」

「那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也是个仿生人？并且我们是一个系列型号的？」

「我想这和我想把你从枪口下推开并没有直接关系。」

「你知道我接下那发子弹并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也就是身上开两个洞损失一点蓝血，并不会损坏任何重要的维生组件，又或者是和重要维生组件有直接联系的管道——而当时，那个子弹有百分之二十六的概率直接打中你链接7511p的主输送管，另有百分之七十二的概率直接命中你的7511p。」康纳忍不住在频道里发出一声冷哼，「Good job Connor.」仿生人警探唤了对方他们共有的那个名字，「你这一推是把自己推到鬼门关那儿转了一圈。」

「早着呢，没见着RA9也没见着人类说的小天使。」60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仍旧没把自己中弹的事情放在心上一样，「而且我们都带了特制防水胶带。」

「……那是胶带不是万能胶。」RK900忍不住吐槽，「而且万能胶虽然被叫做万能胶，但是它也并不是万能的。」

「差不多的概念，理解一下就可以了。」60很无所谓地说道，「其实我在想，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仿生人急救车之类的东西？虽然人类的医院并不见得会有，但是像是警局这种有不少警员型仿生人选择留下继续任职的高危行业总归会配备相应的东西吧？就像是现在在DPD的这个维护室。」他顿了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7511p被打坏应该也不用太担心？如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配件就可以直接外接辅助仪器然后推着杆子跑现场——」

「……可能性是有的，虽然不太高。」军用型仿生人打断了警探型仿生人未完的话，「但是60，我不建议推着吊点滴的杆子和仪器在现场勘察。会引起在场的人类警员不适，而且万一出现意外状况毁坏现场就不好了。」

「……60。」康纳忍不住轻摇了摇头，仿生人警探只觉得60再说下去自己的电子脑就要冒烟跳火花了——他甚至能够听到cpu高速运转的声音，「你还真想得出来。」穿着夹克坐在车内的仿生人在频道里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死心吧，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第一个先拆掉你的腿。」

「……为什么要拆我的腿？我觉得比起我来你更应该来查查软体。」60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纳闷，「之前是说要撬我脑壳，这会儿又说要拆我的腿，你什么时候开发出了拆解其他仿生人的爱好？康纳？」

「我想我必须声明我没有拆自己同胞的爱好，而且我通常也不会想拆其他仿生人——我想拆你是因为你欠拆。」仿生人警探的语气似是有些无奈，却又似乎隐隐压抑着火气，「虽然我们同为RK800，但显然你比我更容易生事儿——仿生人急救车？外接循环仪器敞着机体跑现场？你是想把周围的人类都吓到去看心理医生吗？」

「也就顶多去看看心理医生啊，反正应该不至于吓死人。」

「……将机体内部长时间暴露在外的危险性和对生物组件的危害性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

「但是工作第一啊。」 60的语气听上去似乎仍旧很无所谓，「再说了，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如果要外接循环仪器的话，回去之后不是仍旧要做机体维护吗？有问题到时候一并处理就好了。」

康纳抬手抹了一把脸。

仿生人警探的脉搏调节器和仿生心脏正高速运转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过载；同型号仿生人满不在乎的声音对他来说就仿佛投掷入巨大封闭空间的石子，在音波撞击上墙壁后反射产生无尽的回音。

他不在乎，他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念头在康纳那球形的电子脑内无限放大。为什么？他怎么就能——

“……你还好吗？康纳？”身旁传来了中年警督略带关切的询问声，“你看上去。”蓝眼睛的人类多瞟了几眼自己身侧坐着的仿生人，“——似乎不太好。”

“I'm all right.”穿着夹克的仿生人警探叹息道，不过他话是这么说，眉头却皱的死紧。他将手探入衣服的内侧袋随便摸出了一枚硬币，将其翻转轻弹于双手之间。

硬币发出清脆的响声，那过快的频率让正在开车的老警督忍不住多瞟了康纳几眼。

但是人类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将车速又提高了些。

-TBC-

这章里应该能看出三个RK都各自有一些问题，不过这些问题都可大可小。

看出来的可以说说看？

这章之前出了点小状况，把写好的一部分都内容直接删掉重来了，所以更的比较晚。

这两周比较忙，所以下章的更新仍旧不定时，但是尽可能在下周前写出来吧。

现在前置内容剩下没写的剧情已经不多了，很快就能切入主线。主线除开最后一个大剧情相关已经全部写好了，到时候会看情况恢复成一周多更/日更。